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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原作向清水)匹夫之勇

Erik能看到开罗行将毁灭。如果是纽约,有威彻斯特大宅和与Charles那些不算太坏的回忆的那座城市,他可能多少感到些惋惜;至于这座与他并无前缘的异国城市,他大可毫无波澜地破坏它。从它开始,到整个世界。

他甚至有余暇回顾他丧失妻女之后所做的一切决定。跟随Apocalypse并非他的本意,只是这个蓝色的秃头神棍确实知道,哪里最能激起他对这个世界的仇恨。
作为异类。

他生在1930年代的德国,从懂事起就饱受隔离和驱逐。他家所在的,瑟缩在城区与郊区交界角落的犹太聚居区,从1933年后就没有一面干净的街墙。来自相邻社区的“希特勒少年卫士”在巡逻时,总是不忘在墙上涂抹“JUDE”或“犹太人是我们的灾难”。那张牙舞爪的标语似乎足足能从墙面伸到街上,渗入屋内,压抑着年幼Erik的每一次呼吸。

那时形势已经到了除非补充必要的生活用品,绝不离开家的地步。由于Mr Lehnsherr,Erik的继父是个软弱可欺的懦夫,一家人的重任就担在Mrs Lehnsherr身上。每次她刚离家,小Erik就扑到窗口眺望她远去的背影,又在看到母亲即将进门时跑到门口听她由远及近的脚步。母亲回到家的那些瞬间,是erik悬着好久的心终于放下来的时候。

Mrs Lehnsherr确实已经受够了。作为日耳曼人眼中低劣的民族,作为一个软弱男人的妻子,作为一个总是为独生子吃不饱而身体太瘦担心的母亲。唯一支撑她一次次走出家门的就是她的erik,恶劣的环境夺去了她的宝贝童年的欢乐和原来有些婴儿肥的面容,但是他抽条似的生长。他无意中继承了自己生父的一切优点,温驯又勇敢,并且深爱着她。这让Lehnsherr夫人悲喜交集。她已一无所有,能给她儿子的,不过是进门之前抹去满面酸辛苦楚,用她能给的温柔的笑容和最温暖的怀抱来回应儿子的苦苦等待。

Charles说,他看到他生命之中最好的部分,他并不是一个人。这是他生命中最好的部分,可它那么易碎。被人生生丢下毁坏了。
因为他们是劣等民族,是异类。

Erik已经习惯了作为异类而躲藏的日子。在被送往集中营之前的最后日子里,他们一家藏在一栋老楼的阁楼里,靠原来囤积的罐头过活。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他迎来了自己的十三岁,成年礼。Lehnsherr夫人点燃了一支蜡烛,他们仅剩的三分之一,这是他遇见Charles之前最亮的光。
蜡烛在五个小时后熄灭,而他们一家在这五天后被发现。

Erik还会想,如果只是作为日耳曼人眼中的异类,和母亲一同死在集中营里,哪怕是死在获得解放的前一天,他对世界的仇恨或许还不至于此。数十年过去,他已经看透人类彼此争夺不休的本性。但是他们会疼,会疼就会停手,还有大大小小的机构彼此制衡,竭力延长他们能感知自己的痛楚、遏制自己贪婪残暴本性的时间。这或许还没糟糕到极点。
然而他又是所有人类眼中的异类。
他是变种人。
人类怎会为他们感到疼?
所以他觉得Charles天真,天真得可怕。
他说,“只要我们给他们展示一个更好的未来。”
他的Charles不能明白,人类不会跟显然无法控制的力量共享美好的未来。这是个愚蠢的种族,总是自视甚高,又总是怀疑一切。他们发明出各种化学药剂,发明计算机,建造大型核武器,以为能完全控制它们的力量,心甘情愿被这些自己的创造物攻击、侵蚀;但是面对变种人,他们吓坏了,于是不假思索把变种人视为秩序的魔鬼和民主的末日,殚精竭虑要把他们摧毁。
这在他看来就像个笑话。
他甚至觉得,Charles之所以能对人类始终怀有希望,是因为他被视为异类而驱逐得并不彻底。这个遗传学家永远不会明白,就和每个人自己有天然的排异反应一样,智人这个族群也是排异的。
古巴海滩后分别的这些年告诉Erik,即使与之为敌也未见的获得胜利。他为之奋斗的,变种人群体不再躲藏的明天也未必会来临。
只是仇恨难解。
只是无法共存。
所以毁灭
毁灭是唯一的答案。

可是该死的他又能看到Charles为了根本不存在的希望苦苦挣扎。
“What do you know about me?"
"Everything."
又或许 Charles并非不明白。他的 Charles并非玻璃温室里的热带植物,带着天真好奇的微笑看着雪地里蹒跚的西伯利亚农奴。或许初见时他对世界的看法还带着无知的善良和书斋里带出来的不切实际,而古巴的武器足以让他见到自己所维护的人类的凉薄,自己残疾和嗑药的岁月也洗掉了原来的天真。
但他仍然怀有希望。
原来是不论理性的,宗教一般的希望。
Charles并非圣人,即使他能看透人心却不能未卜先知。他也会怀疑自己的做法是正确还是错误,甚至他可能意识到自己犯错的可能性更大。他也会梦中惊醒。
可他还是在赌。
用生命。用一切。
他洞悉世事的Charles亦有匹夫之勇。

他想到威彻斯特大宅不远处的一条河。他终于转动信号塔的那个傍晚,Charles带他在河边散步。
他们走得很慢。一路波光粼粼,鸟雀啁啾。Charles双手举过头顶舒展身体,运动上衣升到腰际,露出后腰流畅的线条。erik自己也受到感染,向后抻了抻手臂。
No more hiding. No more fighting. No more fear.
哪怕Charles是错的。
一个静谧又坦荡的错,似乎并非不可。

“----你会不会在半夜惊醒,发现他们来找到这里,加害于你,加害于你的学生?”
“----那将是他们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他的Charles难得语气凶狠。只是erik知道,他不惜生命,但是也无法保证护得所有人周全。
所以不妨和他一同逞匹夫之勇。
“----Good luck professor.”

(感谢你看到这里。第一次写EC文,确实诚惶诚恐,生怕过于OOC而对不起良心。主要背景来自电影第一战和天启。erik的家庭背景,尤其是继父这一部分设定参考了哪个大大同人文...真记不得题目了。因为没有看过漫画,所以人物背景没法做到很精确,这是以后要补充的。同时关于纳粹的相关史实,只是简单查了查,没有经过严格考证,如有错误请小伙伴儿们一定要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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